第71章 以毒攻毒之法!(1 / 1)

陳毅收回手指,眉頭擰成一團。

奇怪!

真是奇怪!

按照單雄所說。

九師叔體內的藥毒應該隻有三份。

一份是出生時自帶的藥毒;一份數量龐大、猛烈,是薛銘學藝不精的成果。

最後一份是昏迷在床後,逐漸施針、喂藥產生的藥毒。

可是,現在怎麼會有四份?

陳毅表情嚴肅,思索其中的關聯。

沒等陳毅想出原因。

站在一旁的武神突然壓低聲音,開口道:“有人回來了。”

陳毅驚醒,他趕忙將九師叔的手臂放回被中。

“走!”

武神拉住陳毅的手臂,身形一晃,瞬間出了房間。

路過院子的時候。

“咻咻!”

武神兩道內力指法點出,點在兩名昏睡女弟子身上。

一息後。

兩個女弟子扶著腦袋,悠悠醒轉,眼神茫然。

做完這些。

武神抓著陳毅,抬眸掃了一眼院外的大樹。

他腳下發力,整個人騰空而起,帶著陳毅穩穩落在不遠處的樹冠上。

“嗖嗖……”

武神帶著陳毅在樹冠間騰躍幾次,身法飄忽,似鬼似仙。

離開小院,兩人落在一棵高大的樹木上。

陳毅低頭順著山間小路看去,一條直通後山小路上走著兩個人。

一人身穿青衫,頂著肥大的肚子,滿臉笑意,跟在另一人身後半步。

正是大長老鄭令。

另一人身材高挑,鶴發童顏,麵容清臒,一襲白衫。

這人陳毅未曾見過,但從一旁鄭令的態度上來看。

應該是神醫穀現任穀主“妙醫聖手”費正。

陳毅和武神躲在樹上,打量兩人。

鄭令和費正一起走在山間小路上。

兩人嘴唇張動,好像在說什麼。

因為距離過遠,陳毅聽不清他們在說什麼。

一旁的武神壓低聲音喃喃道:“他們在說你。”

“大長老說你是薛銘的弟子,醫術天賦奇絕,後麵的題都難不倒你。”

“那個大武皇室宗親,實則是大武當今陛下,他願意用十五株珍稀藥材換天紅霞髓,顯然對蛟龍丹誌在必得……”

“師兄,現在該怎麼辦?”

“陳毅靠的是醫術理解,一路破關。”

“大武陛下以藥替答,兩人都想要蛟龍丹,此事我無法處理。”

武神耳聰目明,將鄭令說的話全部複述了一遍。

陳毅一聽,心中大驚。

王玉是大武當今陛下!

這……

他臉色劇變。

陳毅原以為王玉真是大武皇室宗親,沒想到他竟然是大武當今陛下!

不容陳毅多想。

“哼!”

武神忽然冷哼一聲,仿佛在模仿“妙醫聖手”費正。

“薛銘的弟子……”

“此事你不用管,等他們過完全部六關,我會親自出題。”

山間小路上。

鄭令聞言鬆了一口氣。

費正側目,看向鄭令,嘴唇蠕動。

武神繼續說道:“碧玉青蜈怎麼樣了?”

“再有五日就會徹底成熟,這毒蟲毒性猛烈,已經將甕中其他毒蟲全部吞噬、吸收。”

費正眉頭舒展,輕輕點頭。

鄭令胖乎乎的臉上露出一抹淡笑:“師兄,再過五日,小師妹就能醒來了……”

費正微微抬頭,眼眸中流露出一抹複雜。

他搖頭道:“等吧,還有五日才能見分曉。”

“是。”鄭令應聲。

兩人沿著山間小路,不再交談,回了小院。

待兩人進入院中。

蹲在樹冠上的武神看向一旁的陳毅。

陳毅雙手牢牢抱著樹乾,眉頭緊鎖。

“碧玉青蜈……”

他嘴裡喃喃道:“他難道是想以毒攻毒?”

想到這裡。

陳毅眉頭皺成一團。

他是“毒王”薛銘的傳人。

薛銘畢生之作《毒經》,陳毅早已融會貫通,倒背如流。

《毒經》中提到碧玉青蜈這種毒蟲,毒性猛烈,對治療藥毒、暗傷都有一定的效果。

薛銘也曾培育過。

但是……

陳毅眉頭緊皺。

他在毒道上的天賦比醫術還強。

雖然陳毅沒見過真正的碧玉青蜈,但他通過《毒經》上的描述,就能推測出其毒性、入藥的價值。

“碧玉青蜈毒性偏寒,極烈。”

“若是想以毒攻毒,清除體內藥毒的話,應該用熱毒,而且不能是烈毒……”

陳毅剛剛把過了九師叔的脈。

他知道對方體內藥毒數量龐大,用尋常之法根本無法治愈。

這一點,陳毅的想法和費正不謀而合。

以毒攻毒。

用毒蟲、毒草之毒,清除掉體內的藥毒。

但是。

陳毅的醫治思路和費正的思路完全不同。

“不行……”

陳毅蹲在樹枝間,眉頭緊鎖,喃喃道:“以碧玉青蜈來以毒攻毒,下場隻會是死……”

他回眸看向身後不遠處的小院。

費正和鄭令並排走著,已經快要走進小院裡。

陳毅攥緊拳頭,嘴唇微抿。

若是讓費正用碧玉青蜈醫治九師叔,九師叔一定會死。

寒毒猛烈,引爆體內藥毒,就不是昏迷這麼簡單了。

陳毅蹲在樹枝上,陷入沉思。

他離開餘杭的時候,薛銘曾對他說過。

身為醫者不要驕傲自大,有些時候,你的判斷不一定對。

彆人的判斷也不一定錯。

給人診斷、醫治,一定要小心再小心。

一念及此。

陳毅深吸一口氣,眼神沉靜。

他聲音略顯嘶啞道:“我要去見老穀主。”

陳毅無法放任費正用碧玉青蜈治療九師叔。

同樣,他也不敢自作主張治療九師叔。

萬一,陳毅的判斷是錯的呢?

人命關天,不是兒戲。

武神輕輕點頭,抓住陳毅的手臂。

下一瞬。

兩人身影從樹冠上騰起,掠向其他樹木。

……

與此同時。

神醫穀內。

單雄的小院響起一陣腳步聲。

一襲灰袍,脊背佝僂的古老頭背著手,走進了單雄的院子。

單雄坐在椅子上,他麵前站著一個神醫穀弟子。

弟子赤著背,背上密密麻麻紮著數根金針。

單雄手很穩,手捏金針,輕輕一紮。

沒有多少疼痛,針便紮了進去,穴位極其精準。

單雄全神貫注的施著針,全然沒有注意到走進門的古老頭。

古老頭站在旁邊看了一會,開口說道:“風門、靈台,這兩個穴位為什麼不紮?”

單雄仿佛在思索什麼問題,聽到提示。

他身子一顫,雙眼放光,趕忙在弟子後背的風門、靈台兩個穴位上施了兩針。

施完這兩針,單雄趕忙站起身扭頭看去。

見到古老頭。

他下意識驚叫道:“師父?”

“你……你出關了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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