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96章 泣血蓮花(1 / 1)

蒼山縣某處臨河邊畔,河岸邊栽滿了綠意盎然的柳樹。

此時正值夏季,岸邊柳枝飄蕩,放眼望去,一片嫩綠。

綠柳河畔。

沿河而建的涼亭外。

陳武孤身一人來到相約之地。

他抬眸看去,隻見涼亭裡坐著一個身穿青色衣裙的女子。

女子背對著他,隻露出盈盈一握,如柳枝般的纖細腰肢。

青裙衣袂隨風飄動,在這滿是綠意的景色中,與柳樹、河畔交相輝映。

如畫中仙女,不似凡間人。

剛一臨近涼亭。

陳武便聽到一道縹緲、高遠的琴聲從涼亭中傳來。

琴聲清澈,伴隨著河邊的習習涼風,也彆有一番意境。

陳武目光掃過涼亭周圍,目光平靜。

他大步邁入涼亭內,坐到撫琴女子身前,看清了她的麵容。

那是一張白皙精致的麵龐,瓊鼻高挺,柳眉輕淡,眼眸圓而明亮,紅唇潤澤。

長的很漂亮,身上帶著一股大家閨秀的氣質。

看上去年歲也不大,不會超過二十歲,很是年輕。

陳武定睛看了兩眼,沉聲問道:“你到底要做什麼?”

女子不語,一雙白玉般的手放在琴弦上,安靜的撫著琴。

聽著縹緲、高遠的琴聲,陳武心無所動。

明明悠揚,能夠撫平人內心的琴聲,落在他耳中卻有幾分煩躁。

直到一曲終了。

女子才收回了那雙如出水蔥白般的手指。

“陳公子可知剛剛的琴曲是什麼?”

她說話的聲音清澈動人,正是昨晚陳武追逐的女人。

陳武深吸一口氣,空氣中飄著淡淡的雲脂香氣,很是好聞。

“你究竟想怎樣?”

女子輕輕一笑,笑而不語。

“不說的話,今天,這亭子裡,我們兩個隻能走出去一個人。”陳武從懷中掏出木盒,放到了涼亭內的桌上。

他目光冷冽,如三月寒風,看得人有些害怕。

陳武不允許魔教的人,以自己為引子,把禍事引到玉葉堂身上。

他闖蕩江湖,不想給家裡添麻煩。

“呦……”

“陳公子眼神這麼可怕,是要吃了妾身嗎?”女子聲音柔弱的說道。

目光恰到好處的流露出一抹可憐。

“啪!”一聲輕響。

陳武話不多說,直接打開木盒。

女子見陳武打開木盒,身子微緊,以為是什麼獨門暗器,心中防備。

隻見木盒中露出一件,女子從未見過的奇門兵器。

兵器表麵閃爍寒光,生得奇形怪狀,長有四尖九刃十三鋒。

子午鴛鴦鉞!

陳武拿起子午鴛鴦鉞,身子淩空一躍,兵器金屬光閃爍。

手上的鋒刃直劃女子咽喉。

他在來時,已經服了一指甲的藥粉。

現在陳武眼中,隻有黑白二色,沒有其他色彩。

正如他說的那般,兩人隻能活著出去一個!

“呼呼……”

鋒利的刃鋒劃破空氣,帶著一道尖嘯聲。

女子心中一驚,輕柔的身影突然如輕煙般飛出,險而又險的避過了陳武的出招。

隻要再晚上一點,她現在已經死了。

陳武差點一招秒了她!

“嘭!”的一聲,陳武一腳踢翻桌上的琴。

琴化做一道黑影,撞向女子。

女子來不及抵擋,陳武便手持子午鴛鴦鉞殺到。

她隻好再次施展身法,身若驚鴻,飄逸若仙。

身法奇絕到了極點!

一時間。

涼亭內隻有無儘的殺氣與象征利器的鋒銳冷光,讓人眼花繚亂。

女子穩住身形,開始還擊,手上招法一變,各種拳法、掌法接連而出,全是名門大派的武學。

《玉女掌法》、《七傷拳》、《佛門千葉手》……

十餘種高深拳法、掌法在她手上呈現。

《無相魔功》!

不過,在陳武的子午鴛鴦鉞下,全都不是一合之敵。

大武從未有過“子午鴛鴦鉞”這般奇怪的武器。

在陳武手中,威力更是無比驚人。

往往女子的招式還沒打出,就被硬生生逼了回去。

短暫交手幾招,女子再也承受不住,身上的衣服被劃破數道,露出雪白的肌膚,鮮血淌出。

她心中生出一抹懼意。

“等一下!”

“我說我說!”

陳武眼神冷冽,手上攻勢不停,還要繼續攻擊。

女子腳下一動,身法輕盈,躲在涼亭的柱子後麵,幽怨的看了他一眼,開口說道:“我要你幫我做三件事。”

聽到這話,陳武腳步一頓,一臉平靜:“不可能。”

“有什麼不可能的?”女子麵露詫異。

“難道……”

“你不想救你的朋友嗎?”

女子圓而明亮的眼眸中閃過一抹狡黠。

陳武臉色微變,他身子前壓,躍至女子身旁,手中子午鴛鴦鉞橫在對方玉頸下,目光嚇人。

“你做了什麼!”

“哎呦,陳公子,小心兵器無眼……”女子雖然聲音嬌柔,但眼中毫無懼色。

“你做了什麼!”陳武喝問,手上逐漸用力。

鋒利的刃劃破了女子的脖頸,一道血痕順著脖頸流下。

鮮血在雪白的玉頸上流淌,如梅花飄落雪地。

女子不語,幽怨的掃了陳武一眼:“沒想到陳公子還是個急色之人。”

“昨晚裝模作樣,不敢看妾身,今天卻將妾身頂在柱子上,還離得這麼近。”

“這裡無人,如果陳公子想做些什麼的話,妾身隻能從了公子……”

說著,女子玉手摸向自己腰間的裙結。

陳武手上又多了一分力,女子的脖頸頓時血流如注。

隻要他再用力一分,這女子便香消玉殞,死得不能再死!

他冷冷道:“現在是白天,你敢浪蕩到光天化日之下裸身?”

“你若再不說,在下的子午鴛鴦鉞可不……”

不等陳武說完,女子便吟笑著打斷了他。

“裸身?”

“陳公子想看嗎?”

“想看的話,妾身就滿足你。”

“對了,看之前,還請陳公子記住妾身的名字,我叫張玉兒。”

張玉兒手去勢不減,已經拉開了青裙的衣結,隻要她一拉衣服,昨晚那比明月更白更亮的景象將再次出現在陳武眼中。

陳武眉頭皺起,終是後退一步,收回了她脖頸上的刃鋒。

張玉兒低頭看了一眼從脖頸淌落的鮮血,若無其事的又把裙結係上。

“陳公子可真是不懂憐香惜玉……”

“玉兒自認為還是有幾分姿色的。”張玉兒柔聲說道。

“你對我朋友做了什麼?”陳武皺眉,看向張玉兒的目光中滿是厭棄。

“做了什麼?”

張玉兒重新回到涼亭石桌旁,將手肘放到桌上,玉手托著香腮,側頭打量陳武的麵容。

“也沒做什麼,隻是在香囊裡下了一點教中新研發的毒。”

“你竟然下毒!”

“如此下作!”

陳武睜大眼眸,攥緊雙拳。

千防萬防,還是沒防到。

張玉兒晃了晃腦袋,輕哼道:“對呀。”

“這毒名叫‘泣血蓮花’,毒性也說不上有多猛烈。”

“隻是死的時候會無比痛苦罷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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